夜半时分,两人刚结束激烈的性事不久,邵年趁商逸睡着的时候扶着酸疼的腰上厕所。
“嘶……”因为射得太多了,邵年尿尿的时候尿道有点疼。
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邵年有些崩溃的想。
他是同意了复合没错,但是他还不想那么快精尽人亡!
他总算相信商逸这些年真的没有找过别人了,压着他就像几百年不开荤的和尚一样。要不是他撒娇讨饶学得快,怕是真要被操到脱肛了。
他先前最频繁的性事也不过一周三四次,现在一天就有三四次了!
他一脸便秘的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心想今后该如何应付商逸这无底洞似的欲望。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等等,他不是上锁了?
只见商逸裸着上半身,双臂交叉抱胸倚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一副餍足的慵懒散漫模样,他看着邵年轻声问道:“哥哥怎么不睡?不是累了吗?”
邵年呆呆的看着他,有片刻愣神。不得不说商逸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邵年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心神激荡。
打住打住……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
邵年随手扯了个理由:“我就是,尿着尿着……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他是真累了,说话的语气都蔫蔫的。
被他的理由逗笑,商逸走进卫生间靠近他,弯腰把邵年拦腰抱起,语气宠溺道:“哥哥可以叫我起来,我很乐意被你吵醒。”
“……”邵年被他性感低沉的嗓音诱惑,脸没来由的红了一番。他欲盖弥彰的推了推商逸的肩膀,眼神闪烁的回答:“哎呀,又不是走不了,做了那么久你也累啊……”
谁知商逸却低低笑了一声,他把邵年放在床上俯身轻咬他的耳朵,然后用一种很暧昧的气声说道:“我不累,我还能把哥哥操到连路都走不了。”
“!!!”邵年大惊失色,赶紧扯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起来,“我累!我超级累!我、我已经累到不行快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商逸好笑的看着邵年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得,他伸手去扒拉他,“不热吗?”
邵年闷声道:“不热!空调开很大,我还有点冷。”
“不是睡着了吗?”
“……”真的是,商商变坏了!邵年决定接下来不管商逸说什么他都不要回答了。
商逸见邵年怎么叫唤都不回应了于是也侧躺在他身后,长手长脚一伸就把裹成粽子的邵年拉到了自己怀里。
邵年把装睡贯彻到底,那么大的动静也假装睡死不睁开眼。
商逸牢牢的把邵年按在自己胸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背,柔柔的轻声道:“哥哥,晚安。”
……
第二日,没有了那耐人寻味的早晨运动,邵年难得睡到了自然醒。他睁开眼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他猛的坐起身,惊觉商逸今天没叫他起床上班。
他去摸手机,看到手机里有一条商逸发给他的信息。
——今天放哥哥一天假,中午阿姨会过去烧饭,醒了记得吃。
邵年嘴角带着一抹笑,心想这小兔崽子总算良心发现了。
酒足饭饱后,他摸着肚子躺在沙发上发呆。大概呆了半小时,他拿出手机打游戏,刚打了两局就觉得累了于是他跑去阳台看阳台上种的花,他发现商逸居然有这种闲情雅致养那么多花花草草,可他看了五分钟觉得自己看不懂又跑回卧室看电视,他在床上趴着躺着侧着换了好几个姿势都看不下去,他以为是卧室的电视不好看他又跑到客厅去看,可他从第一个台按到底也没有找到他喜欢看的。
邵年瘫在沙发上想,怎么生活突然变得这么索然无味了呢?他想了想平常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不提一个月以前,一个月以前他在干嘛他已经不记得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在商逸的办公室,不仅替他跑腿送资料,间隙还要和他做爱。一天下来过得也是非常的充实。
想到这,邵年的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那些情色的画面。
邵年真是……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了,他捂着自己的眼睛,有些崩溃的发现自己居然硬了。
没救了没救了!邵年赶紧拍拍自己的脸,压下身体的邪气。既然今天不用上班,那他索性约朋友出来喝酒算了。
和商逸复合至今他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没出去鬼混了。
不对不对,不能说是鬼混,只能说是娱乐。
邵年想到了郑睿儿,他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虽然在郑睿儿眼里这只是邵年单方面的想法。
邵年给对方打电话没接,然后又给他发信息,半小时后郑睿儿回:大白天的喝什么酒?不是所有人都和大少爷你一样不用上班的!
邵年撇撇嘴,心想他现在也在上班了,虽然上的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班,但好歹有工资拿,还有老板的日夜滋润……
等等……他在得意什
么?怕不是被商逸操傻了吧?邵年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后有些泄气的在半空蹬了蹬脚。
算了,既然没人陪小爷我去喝酒,小爷我就自己去喝!
邵年懒得捯饬自己,随意换了套衣服就出门了。来到以前常来的酒吧,虽然是白天,但邵年还是碰到了不少熟面孔,他甚至还碰到了以前的男朋友!
这是什么天赐的缘分?
但也不懂是不是看惯了商逸的那张脸,邵年现在再看他从前交的男朋友时忽然就生出一种当初自己怎么会看上对方的这种想法。
前男友举着酒杯靠近他,邀他喝酒,邵年拒了。
有过前车之鉴,他现在一碰到前女友或前男友要请他喝酒菊花都会忍不住一紧。
前男友又想上前讨个吻,邵年一个拳头举到对方面前。
“想死吗!”
前男友自讨没趣,灰溜溜的走了。
邵年放下拳头兴致缺缺的坐在吧台上,他抠着摆在台面上的菜单,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就是提不起劲儿来。来酒吧的目的是寻乐子的,可他看酒吧里的人哪个都看不上,他绷着一张脸,心里总不自觉的把他碰到的每一个人都拿来和商逸比。
这不如那不如的,最后比来比去,没一个比得过商逸。
邵年在心中叹气,他男人可真是太优秀了。
那既然他男人那么优秀他还出来浪什么?邵年自己腹诽自己,他真是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他其实完全没必要出来找乐子。
找乐子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上床吗?
所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
会认为外头有谁的床上技术是比商逸好的吗?
他家商逸一天七次不在话下,外头有谁能比?
不能吧!
这么想着,他从酒吧里出来屁颠屁颠的又回去找商逸了。仗着身体好,休息够了之后邵年觉得屁股没那么疼了,可谁知商逸却不在公司里。
邵年随手拉住一个员工,问:“商总去哪了?”
那名员工看邵年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闻言他摇摇头:“老板的行踪我们这些做下属怎么会知道?你去问张姐啊。”
张姐是商逸的秘书,一个很精明干练的中年女人。
邵年当然知道商逸的行踪要去问她,但关键是,现在连张姐都不在公司里,他该问谁?
邵年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商逸怎么会突然放自己一天假?
而且早上也没有了晨起运动。
咳咳……邵年有些脸红的想。
他从头开始捋了一遍,慢慢发现这根本就是商逸的阴谋!